京都人的4個人生關鍵字:形象、形象、形象、形象。
京都曾是日本的首都(事實上現在京都人依然這麼覺得),坐擁自然風光和悠遠歷史,也讓京都人的個性與鄰居大阪人大相逕庭,雖然同屬關西,相處模式卻天差地別,有人曾說「與大阪人交心只要三天,與京都人交心卻要十年」,到底京都人是在矜(ㄊㄧㄢ)持(ㄌㄨㄥˊ)什麼?
天龍心1:京都就京都,沒在自稱關西人的!
京都人雖然不愛出風頭,但個人主義還是挺強的,就算去了東京發展,被問到是否來自關西時,也會回答「我是京都人」。但即便喜歡這種泛稱的京都,對京都的定義卻因人而異,有人覺得左京區最適合居住,有人覺得中京區才有歷史風情……總之就是「我們是我們,別人是別人」的思維。
同是京都都如此,更別說同為關西的大阪人了。京都人個性慢熟怕生,需要長時間相處才能攻破他們的心防,大阪人的熱情在他們眼裡自然就成了浮誇、花俏、讓人精神耗弱了。當然,京都人才不會講得這麼明呢!就算酸人也要優雅,才是京都人的style。
天龍心2:怎麼可能在店前面排隊?
京都人看似優雅,其實骨子裡跟大阪人一樣是急性子的關西魂,「那家店排了好多人,一定很受歡迎」這種說詞是絕對打動不了京都人的,他們只會淡然走過,說些「哎呀,觀光客遠道而來還真是辛苦啊」之類的風涼話。
除了沒耐心排隊,京都人也打從心裡鄙視觀光客愛去的山寨京都風(他們認為的)名店,他們的自尊心絕對不容許自己跟外地來的土包子一起排隊。如果跟著排隊,等於是背叛了長久往來的老店,這也是愛面子的京都人絕對不跟風排隊的原因。
天龍心3:京都料理清淡優雅?那是外地人吃的啦!
傳統京都料理因為使用淡色醬油,外觀的確寡淡,但其實京都人喜歡的是味道濃厚的料理,湯豆腐一類的食物可能只會被京都人說「味無い(ajinai,沒味道=不好吃)」!外觀平淡,口味濃膩的食物,才符合京都人的雙面性格(?)
最具代表性的京都料理,就是湯頭濃到巴住麵條的天下一品拉麵,還有蒜香撲鼻影響約會的王將餃子,這兩間店都在京都發跡,已經成了京都人的靈魂食物。除此之外還有濃厚的豬背油拉麵「Masutani」,以及湯頭黑到嚇人的醬油拉麵「新福菜館」。如果你吃到自稱京風的清淡拉麵,那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假貨!
天龍心4:自己的歷史景觀自己救,嚴禁俗艷的彩色招牌!
京都人在愛鄉愛土這塊可說是全國之冠,以故鄉的歷史為傲,絕對不容許任何外來的破壞,即便日本全國連鎖的大企業,進到京都也得配合把自己的招牌改成低調的單色。松屋、王將、吉野家是白色的,LAWSON、First Kitchen、麥當勞是黑色的,就連瑞穗、三菱東京UFJ這種左右日本經濟的大銀行,招牌底色也要乖乖改成白色。
但也因為京都人致力於保護文化資產,京都處處保留著毫無防護措施的歷史遺跡,先斗町一帶的老民家,看得到幕末時坂本龍馬率領土佐藩士留下的刀痕;某間蕎麥麵老店的建築,用的是伊勢神宮遷址時換下的老木材……說京都人在歷史裡生活,真是一點也不為過。
天龍心5:為什麼跟京都名勝不熟?台南人也不見得常逛赤崁樓啊!
金閣寺、嵐山、平安神宮這些特A級京都景點,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可能去都沒去過。為什麼?因為就住在京都,就不會特別想去那些觀光景點。對京都人來說,知名寺廟就像自家院子一樣尋常,不是什麼需要特地去一趟的地方,每個京都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寺廟神社,可能就是家附近的小廟小社。
京都人就連喝酒都有自己的巷子內名單,來自外地的朋友若拜託京都人帶他們去很有京都風味的景點,真的會讓京都人傷透腦筋,結果最後往往還是帶去「符合外地人想像的京都店」,背後搞不好還是東京財團出資的哩!
天龍心6:茶泡飯=請滾蛋,就是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!
京都人的地緣關係強,做了什麼都會成為街坊的話題,因此養成謹言慎行的個性,免得被人在背後說閒話,卻也因此給人難接近、表裡不一的印象,就如最有名的「茶泡飯傳說」:如果到京都人家作客,主人問你要不要吃茶泡飯時,就是差不多到此為止,該送客了的信號!
有一說是茶泡飯表示「家裡沒什麼好招待你的,頂多就是這種粗茶淡飯」,識趣的客人就會立刻告辭;但其實其他地區的日本人也有這類委婉用語,例如「難得來,一起在家用餐吧」或是「再幫你泡杯茶吧」,如果還不明究裡地答應,小心被貼上白目標籤!
天龍心7:口袋裡握有私房賞櫻賞風景點,才叫道地京都人
四季分明的京都,平時已是特A級觀光都市,到了櫻花楓葉季,熱門的賞櫻賞楓景點更是被觀光客擠得水洩不通,立刻進入交通黑暗期。重視風雅形象的京都人當然不會貿然跳進人海中湊熱鬧,對他們而言那與自殺無異。
但是櫻花楓葉就不看了嗎?當然還是要看,京都人都會開發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超冷門私房景點,擁有私人專屬的賞櫻賞楓景點,才算獨當一面的京都人。而且京都人絕對不會飲酒喧嘩,而是非常自制地專注於自然美景,真的是很ㄍㄧㄣ很愛惜羽毛呢!
同場加映:好關西,不看嗎?
(首頁圖片:Nullumayulife @ Flickr)
本文內容摘選自
《別傻了 這才是京都:單車‧白味噌‧五山送火~49個不為人知的潛規則》
(著/都會生活研究專案,譯/許郁文,遠足文化出版)